陆淮骞侃侃而谈,他的发音、连读、语调、停顿和英语母语者没有太大差别,他一边听,一边给赵铭送调酒的工具,偶尔用英语附和几句,或是蹙一下眉。
等客人说完整个故事,陆淮骞用低沉醇厚的英音,叹惋同情的语气,“I'm sorry to hear that.I know how you feel,dude.”
身材魁梧、胸肌发达的客人闻言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低头捂脸抽泣,一边说着“I'm fine”,一边拿起赵铭递来的鸡尾酒,幽怨离去。
赵铭头一回见猛男痛哭,等客人走远了,他才小声问陆淮骞,“他和你说了什么?”
陆淮骞面色复杂地摇头,“一个很狗血的、关于失恋的故事。”
“什么故事?”
陆淮骞压低声音,将那一长串英文概述成寥寥几句中文。
赵铭听完目瞪口呆,“哦,我的天哪。”
他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陆淮骞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别想了,干活。”
赵铭这才拿起雪克杯,心里却还在不自觉地回味这段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
那边陆淮骞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调酒中去了,似乎是见怪不怪。
后来有客人续杯,赵铭才将猛男痛哭的缘由抛之脑后。
他到底眼睛尖,没过多久,就注意到陆淮骞手背上的抓痕,“老板,你的手怎么回事?”
陆淮骞看了一眼,随口答道:“被野猫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