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自己躺一边晾着去了,他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想了一些鸡尾酒吧的事情,比如货源、促销活动等等,想到后来,竟然滋长出几分困意,大抵是因为盘算这些太伤脑筋。
时间悄然而逝,渐渐地,骤雨变得稀疏,疾风归于温和,黑暗中的沉寂最终转变为夜深人静的恬谧和安宁。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淮骞的思维不自觉开始放空,他实在是懒得去想生意上的事情,上下眼皮直打架,他的意识昏昏然,游走在入睡的边缘,直到耳边响起程铄的声音。
“喂,陆淮骞,你怎么不说话?”
陆淮骞蓦然睁开眼睛,他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希望我说话吗?”陆淮骞翻了个身,侧躺着,左手撑起脑袋看程铄,“我以为你会嫌吵。”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程铄说。
陆淮骞笑了笑。
他举起右手打量几眼,侧光之下,隐约可见还未消下去的抓痕,他不由地感慨道:“你力气可真大啊。”
程铄一时哑然。
陆淮骞伸手在程铄眼前晃了晃,“你抓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程铄身形一僵,许久没吱声。
陆淮骞看了程铄一眼,又面对天花板躺了回去,只不过这次枕在脑袋后面的只有左手,右手随意搭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