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开来所说失眠多梦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健康了。
姜春晓就问:“有看出什么毛病来吗?”
我说:“我又不是神仙,那么多人都看不明白,我哪能搭眼就瞧出来?望面相气色,只是头一步,还得摸脉问诊呢,来,把右手伸给我。”
姜春晓伸出手,道:“快点看,别让赵开山出来讨嫌。”
我问:“你很讨厌赵开来这个叔辈兄弟?”
姜春晓道:“讨厌谈不上,但道不同不相变谋,跟他接触多了,对开来影响不好,偏他脸皮厚,自打我怀孕之后,没事儿就往这边跑,知道的是二哥的种,不知道的不得以为我给二哥戴了绿帽子啊。而且他明白二哥在主持什么事情,还一个劲地要介绍那个什么会特异功能的汪大师来家里给我看病,这特么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嘛。也就二哥脾气好,要换我早就大扫帚抡起来把他扫地出门了。”
我照例先摸脉再捏指看掌,六脉诊遍,再细观她的眼底、额角、耳垂和太阳穴,心里初步有了些计较,起身绕着她转了一圈,探手按了按她两耳下三指位。
姜春晓便哎呦了一声,道:“好酸好涨,什么毛病?”
我说:“不是毛病,最近饮食怎么样?”
姜春晓道:“睡都睡不好,哪来的食欲,一天不吃也不饿,要放以前不吃就不吃了,可如今不一样,我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我不吃他也得吃啊,就得强迫自己往下咽。以前我是就好一个吃,可如今吃对我来说快赶上上刑了。”
我问:“孕吐怎么样?严重吗?”
姜春晓道:“本来挺厉害的,可自打睡不好觉,就不吐了。”
我问:“赵主任说你每晚都做噩梦,还记得都梦见什么了吗?”
姜春晓道:“一吓醒就什么都忘了,丁点也记不下来。”
我问:“请了很多医生吧,都怎么说?”
姜春晓道:“中西医都看了个遍,西医说激素代谢生理不适,中医说阴虚火旺痰热内扰,反正咋说我都听不懂,就知道说得一个个天花乱坠,到见真章的时候没一个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