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击中的死亡速度可比勒死快的多,望月玄单手抓住管子在自己手腕处缠绕几圈,让管子收紧。确保舍费尔无法逃离后,他朝这两个看守的膝盖开枪。
在看守的哀嚎声中,望月玄远离了这个房间。
监管室的人第一时间便通知了地面上的守卫长,让地面的看守做好准备。犬舍的看守以地上与海岸边为主,地下的看守较少,守卫长果断指派一些人手进入地下。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引起阿南刻的注意,他与佩德罗相视一笑,等待一天,那个日本刺客终于行动了。
撕下脸上的假脸,阿南刻感慨自己每日早起,躲在被窝里补妆的日子终于结束,他去水池边洗掉脸上的胶水。佩德罗一遍遍砸门,引来了下楼的守卫长。
守卫长正在为地下的劫持事件头疼,中午汇报一切正常,下午自家老板就被人劫走,现在又有不长眼的实验体在闹事。怒从心起,他要先杀掉这只敲门闹事的出头鸟给别的实验体看看。
怒气汹汹的守卫长端着枪一脚踹开门,下一秒怒气全无,他惊恐地看向那张湿漉漉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
守卫长慌忙收起了枪。
地下,离开房间的望月玄并不着急,他拉紧手中的管子,带着舍费尔在地下走廊参观。
佩德罗提供的地图派上了用场,地下走廊的路线与他所说无差,这足以让望月玄在地下周旋。他要引更多人下来,减轻阿南刻他们的压力。
舍费尔比望月玄还要悠闲,突如其来的反抗确实让他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目前情况还在舍费尔的预料中,所有的船只、飞机都被调离犬舍,楼上一帮病残弱、精神失常根本无法提供帮助,这只不过是21号的小小挣扎。
适当的活动能让实验体保持活力,不至于过快变成疯子,一旦泽诺比娅抵达,这场闹剧就会卸下帷幕。
他更在意的,是那场出血效应:“你究竟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
望月玄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的精神状态还不够稳定,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草原上,被他劫持的不是舍费尔,而是铁木真的妻子。
那个女人没有哭泣,面对脖子上的刀刃毫不畏惧,她说:“你所做的皆是无用功,铁木真是不会因此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