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泠套好衣服,放回喷雾,将药箱放回原处,转身回房。
白落安先他一步退回到自己房内,坐在床边垂着头思考。
那明显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可宁城谁敢对霍泠动枪?
她的心里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暗处期盼霍家这根独苗出事好吞了君越的人不要太多,在泼天富贵之前有一两个昏了头的人把内心的想法付诸实践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还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要知道。
霍家早年间也有涉黑的背景,霍老爷子花了半辈子洗白那些产业,但明面上没了,不代表私下也没有。
能做到那个份上的家族,有哪个真的清白,没有些狠厉的手段?
谁真敢打霍泠的注意,君越命运如何尚未可知,但动手的人一定讨不了好。
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和霍家是生死仇敌,再或者,他被霍泠逼上了绝路。
狗急跳墙,毫无理智可言。
白落安心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垂下眼,视线落在睡衣上的紫色小花上,颜色像极了霍泠身上的淤青。
那个名字浮现出来的时候白落安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但昏沉的大脑活跃地运作着,要抽丝剥茧,要一个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