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的春天,玫瑰不开花。
满院寂寥之中,霍泠缓步走到门前,按下指纹锁,滴——一声大门打开,头顶的灯感应灯应声而亮。
半年过去,屋内的陈设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并非霍泠刻意保持,只是这里的布置实在简单,也无人喜欢给这里添置东西。
以前还有一束花给房里带来些许生气,现在这里住人的生活痕迹少之又少,定时上门的家政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光可鉴人。
他回来,像走进一间精致的样板间。
下午回老宅的时候傅晚佩给他说有好几个家族的人想私下里和霍家约个饭,言下之意是什么彼此都懂。
半年过去,他离婚的消息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哪怕他两次公然站在白落安身后,但是没人相信那里面参杂了感情。
傅晚佩今天提起来的都是底蕴深厚家风清正的家族,他结婚之后声名狼藉,这些家庭也并不需要姻亲助力,应是百般不愿但还是放下身段来主动问询,不过是为了成全家中女孩的心思。
霍泠不好推脱,只让傅晚佩过完年之后以霍家的名义办个私人聚会,他到时候一并将这事说清楚。
傅晚佩对此没有多言,她自己是豪门包办婚姻之下的牺牲品,霍泠的私事,她干涉得并不算多。
时间还早,霍泠进了书房,白落安和楚义一起做的投资体系改进方案放在桌上,初步计划在今天下半年完成体系搭建,自此之前,这个方案需要他最终确认之后提交董事会。
凭借这几年对白落安工作的了解,这个方案哪些部分出自她的手他一目了然。
她给傅晚佩提过自己偶尔会在殷栖那里接项目,白落安没有因为离开君越就舍弃她的专业技能,他还发现她依然保留着翻阅财经杂志和金融期刊的习惯。
清醒又自律。
霍泠知道后彻底放了心,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