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安踩着路灯的光,慢慢走着。
霍泠一愣,赶紧发动车,压低车速,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跟着。
不知不觉又跟了一路,直到白落安走入小区,看到门口的道闸霍泠才仿若回过神来一样,紧急调了个头离开。
过了一小会儿,白落安从小区保安的值班亭背后走出来,盯着霍泠离开的方向面露不解。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一开始察觉到有人跟她的时候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几乎以为是以前得罪过的什么人,不过她从路边反光的玻璃观察出来跟着的车是霍泠的时候,悬着的心了地。
虽然霍泠尾随她这件事让她觉得荒诞无比,但以他的人格品行,应该做不出什么别的事了。
再者,她和他已经两清了,难道霍泠是突然想起来五年前两人睡过一觉,要她弥补他的精神损失吗?
可这件事她也不好过,他再有不满,自己也还不了,只能当作两清。
到家的时候七月半热情地在门口迎接,嗲声嗲气地叫,但白落安摸了它两把之后就在房间里就走来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它空荡荡的食盒。
它耷拉着脑袋默默爬到猫爬架上,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思考猫生。白落安看着故意背对着自己的七月半无奈笑了。
这猫是她七月中旬的时候,刚回镇上的第一天捡到的,那时候它小小一团,正在被其他野猫撕咬,被咬得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她抱起它的时候它已经快喘不上气了,送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说伤得太重没几天可活了。
白落安在安置它的小床前沉默了很久,摸着它没受伤的前脚说如果它能活下来,以后就和她在一起,不会再有猫欺负它,不必再让它受伤,它今后的每一天都不会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