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不管,让这个康王在外面随意折腾,迟早有一天,我数十万大军前后两次南征所取得的战果,非得葬送在这条漏网之鱼的手上不可。”
张梦阳见他皱着眉头,手捻须髯,说得十分地郑重,不知他口中的这条漏网之鱼,指的究竟是何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皇说的这漏网之鱼,不知说的是谁人?要不我和莎提点两个亲自到中原走一遭,看看小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吴乞买道:“这条漏网之鱼么,就是道君皇帝的第九子,名字叫做赵构,爵封康王,奉了南朝少主皇帝的旨意,到京城之外征召勤王兵马。
“因此,斡离不他们打破汴京城池的时候,这个康王不在汴京城中,以致让他成了一条自由自在的漏网之鱼,斡离不和粘罕那两个小子,委实称得上是百密一疏。”
“康王,赵构?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张梦阳挠了挠头,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突然间记起了在汴京城中发生的一件事来,于是乎把脑袋一拍,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是他,原来是他!”
吴乞买和莎宁哥都朝他看了过来。
吴乞买问:“怎么,你认得此人?”
莎宁哥道:“你怎么会认得他?”
张梦阳道:“这要说起来,还是当初娄室将军和我在汴京巧遇之后的事儿。宋人知道了我是北国驸马,他们上到皇帝下到普通士卒,全都对我极尽巴结之能事。
“不仅把和我打架的那个郭药师结结实实地打了一百脊杖,还把跟随着他的二十余个亲兵从大牢里牵出来,全都带到了酸枣门外的猪市街上,手起刀落砍掉了脑袋。
“就是在那时候,那位康王曾亲自到都亭驿登门表示歉意,还把我请到他的王府里面,大排筵宴,好酒好菜地把我招待了一通。
“我和他两人喝到了高兴之处,也不知道是他手下哪一位提的议,说什么南北两位殿下聚在一起实为不易,相谈得如此投机则更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