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额头的位置,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砰——”
头骨似乎也早已破碎,顾何止几乎都能透过那一大片血污看到他头颅内腐败的脑浆。
“砰——”
在风的吹拂下,戚伟的尸体正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窗子,看上去应该已经被吊死在窗外很久很久了。
然而,在顾何止手中的手机里,男人正跟刚才一样,正在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是我的不对……我错了……”
“放我下来吧,求你了,顾何止……挂在这里好痛啊……我好难受……”
“对不起,呜呜呜,真的对不起……”
……
*
“对不起,呜呜呜,顾神……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乔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自己正蜷缩在公共厕所的角落,一边道歉一边哭泣着。
“你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