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没错。
朝堂之争,向来是牵一连三、倒一杀十的。
桑落无暇再过多思量这些,看向桑陆生:“爹,我要的东西可买齐了?”
桑陆生将身后的背篼沉沉地放在桑落面前:“都买齐了,你清点一下,不够的,你让风静来跟我说,我再去买。”
桑落收下东西,让众人先回丹溪堂去。又拉着小川低语:“你给景程缝一下伤口,照顾好他。既然不受太医局所挟制,这两日你们不如替我做些蜡像吧,我教过你的。你可还记得?”
李小川立刻拍胸脯道:“桑大夫,你放心——”
“只一点——”桑落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讲了一阵。
李小川听得两眼发呆。
啊?
这样吗?
他还想说什么,桑落已转身走向直使衙门,厚重木门在百姓沉默的注视下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
一夜过去。
直使衙门紧闭的朱漆大门外,招募女医的告示在风里扑簌作响,却无人揭榜。偶有妇人瑟缩着靠近,立刻被家人拽回:“作死么!好好的女人,去做仵作的活计?也不嫌晦气!”
验尸房内。风静左手右手各捏着一块残缺,不能确定肤色。便走出房门,借着亮堂的天色做比对。倪芳芳正好抬头,看到这两块肉,脸色一变,干呕着跑开了去。
跑到门边,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
竟是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