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野”字,是“野种”的意思。
滕承安清了清嗓子,问道:“那母子二人后来如何了?”
罗玄应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时我根本不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
轻叹一声,“后来我回了幽州投军,再也没去过山西。”
前尘往事想起来,昔日的浓情蜜意早已淡去,他甚至已经记不起尉迟野母亲的面容。
当初尉迟氏步步紧逼,即便知晓了尉迟野的存在,他的选择恐怕也不会有所改变。
两人之所以在未曾见过本人的前提下,就如此一本正经的讨论此事,全因尉迟野是并州大有前途的小将,值得重视。
若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道旁黔首,认与不认,全在罗玄应的一念之间。
现在尉迟野的翅膀马上就要硬了,还得考虑他的意愿。
另一头段晓棠还在琢磨着先回营将盔甲换下来的时候,忽然接到王府护卫传信。
吴越相召。
段晓棠登上马车,却特意选择了车门旁的位置落座,免得被吴越身上的酒气熏着。
问道:“王爷,此番召见,有何事吩咐?”
吴越不慌不忙地从宽大的衣袖中缓缓取出一页精致的纸张,轻轻递到了段晓棠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份汤方,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