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华清归纳总结,“要么岳家硬,要么脾气硬。”
前者让朱琼华不敢随意摆婆母的威风,磋磨儿媳;后者还得配上一个聪明脑子,才能免于被人拿捏。
假如婆媳俩连成一线,那等待孙安丰的,就是归家即地狱。
他最好的结果无非是,保持现在“以营为家”的生活状态。
一人吃饱,全家饿不饿的事他管不着,反正全看孙文宴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孙安丰十指交叉摩挲,忍不住考虑起这个格外不靠谱的主意。
朱琼华出自吴中朱氏,能让她高看一眼的,无非五姓七望。主支够不上,旁支或许有些想头。但只剩门第的弱女子,真能在夹缝中生存吗?
而且孙文宴绝不会同意,如此一来他的婚配规格将越过孙安世,打破家中的平衡。
至于第二个选择,孙安丰更不情愿了。
他写了那么多酸诗,期待的自然是红袖添香共剪烛,而不是时不时受顿教训,自己当“床头柜”。
孙安丰无助的抬起头,满脸愁容地问道:“我能不成亲吗?”
他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必多拖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水。
孙家的问题说来简单——婆母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