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胡恒财有些诧异,思索了下,摇了摇头:“詹左都御史,这事需要你亲自暗访吗?作为督察院的长官,只要发句话便能知晓——所谓真相吧。”
詹徽听出了胡恒财暗藏的不满,叹了口气:“我虽是督察院长官,可不在金陵一年多了。正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总需要多走走看看,听听你们的话。”
胡恒财看向周灿:“将请帖拿出来吧。”
周灿将请帖递给詹徽。
詹徽不明所以地打开请帖,看过之后不由脸色一变,肃然道:“他这是怎敢!格物学院可是有皇子、公主、皇孙在里面,历来管理极严,即便是对外开放日,那也规定了区域与时间,他竟想要在学院内部四处开铺?”
胡恒财端起茶碗,缓缓地说:“这位赵堂长,可比我们商人还厉害,赚钱的手段极是高明,胡家就是干三年买卖,也未必有他三个月赚得多。”
“赚钱?”
詹徽手微微发力,捏得请帖皱巴起来:“你是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赚钱?”
胡恒财抿了口茶:“是啊,赵堂长每次集议商人,开篇必是家国大义,也必然说明白了,所有收入,悉数会用于格物学院的教育事宜。想来还是赵堂长心怀大志,意图将教育之事发扬光大,这才不断找寻商人,通过商人的钱财来办教育,也算是为国培养人才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令人费解,镇国公当堂长时,格物学院可没如此缺钱过。可自打赵堂长一上任,这格物学院就成了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詹徽拿起手中的请帖,问道:“可否容我带走?”
胡恒财笑道:“自然,只不过这上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