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寻常事,唐大帆代表的是格物学院的开创一派,也是格物学院核心创始人员,朱标让他去东宫授课,这显然是意有所指。
等等——
让唐大帆去东宫,到底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
詹徽踱步,思索着自己面见朱元璋,说起赵瑁之事时朱元璋的反应,皇帝似乎并不想让自己说下去。还有,手握锦衣卫,他竟然不知道赵瑁频频召集商人的事,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朱元璋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
揣摩皇帝的心思,才能迎合皇帝,才能成为皇帝手下的重臣。
只是朱元璋的心思,不是那么好揣摩。
詹绂见詹徽来回走动,低声说道:“虽然在东宫里,儿并没有听闻太子对赵堂长有什么不满,可在坊间,不少人将赵堂长与镇国公相提并论,有人曾公然说镇国公当堂长时从不索要好处,而赵堂长却贪得无厌,索取无度。”
“有这等事?”
詹徽停下脚步,目光灼灼。
詹绂不置可否:“这只是坊间传闻,儿也没亲眼见过,若是父亲想探查,兴许可以从商人身上入手,毕竟赵堂长每个月都要集议商人,以至于不少商人不堪其扰,主动称病或离居他地。”
詹徽一掂手,肃然道:“春日里,怕是要听几声春雷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