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震凝眸:“只要我还是交趾布政使,那交趾境内的所有百姓,都归我管!今日,我必须带走,以免破例之后,无法收拾!”
蓝玉抬手指向西院:“你有本事,就带人走!”
费震刚走了一步,蓝景行便将刀拔了一截,拦下了费震。
费震看向蓝玉:“怎么,布政使司要几个百姓,永昌侯还要打算杀了我不成?”
蓝玉抱着双臂:“若是我连义子都护不住,那我蓝玉还怎么混?”
傅友德见事情有些闹僵,赶忙上前劝:“不就是一些家奴,放走便是了,你要义子,会金陵收去,这里的人如何能成为你的义子。”
蓝玉看了一眼傅友德,心中火起:“颍川侯还是莫要说话为好,我蓝玉与你,没什么好说。”
这是在记恨傅友德收走副将军印信的仇。
谢成、郭英见状,谁也不言语,只看着。
在谢成看来,蓝玉确实过分了,这些不过是家奴身份,虽然恢复了自由身,可这些人过去就是奴隶、驱口,说谁家儿子是驱口,这话多不好听。
郭英眯着狭长的凤眼,关注的点却不在义子家奴身上。
显然,这是顾正臣与蓝玉之间的一次正面冲突,是两人撕破脸之后,一次面对面的交锋。
虽然不清楚顾正臣为何突然发难,但蓝玉确实不对,毕竟是他没去迎接顾正臣在先,又被顾正臣看到了收揽家奴,给了顾正臣发难的理由。
只是,这事僵持在这里,又如何收场?
费震为难,但不能不做,对蓝玉拱手道:“交趾的百姓,布政使司管。永昌侯若是再多加阻拦,甚至是施以武力威胁,那我费震,也是可以上书奏禀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