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时不虞轻轻摇头:“五阿兄从不说多余的话,那句‘不必追查’多余了。”
万霞接过信去看了看,结合五公子的为人,这句确实多余,不过:“五公子这么说便是自己人,姑娘不必把这事挂在心上了。”
时不虞走过去看着地图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万霞低头又看了看信:“五公子说十一人皆是姑娘你的靠山,岂不是说……”
问题就在这里。
时不虞看着地图上被她用朱砂划了一道的新斧镇,她的阿兄并未全部入世,还有四人陪在白胡子身边,年纪最长的三阿兄已经四十好几。她曾问过白胡子为何还不让三阿兄离开,白胡子只说时候未到。
五阿兄这么说,是时候到了吗?他们的入世时机,和她有关?还是……和言十安有关?
“阿姑。”
万霞走到她身后:“阿姑在。”
“我好像,站到了这一局的中心点上。”
万霞笑,神情难掩骄傲:“您何时不是?”
时不虞似是笑了笑,白胡子这一局棋下得挺大,并且将她放在了阵眼上。
“你猜,事了后白胡子还敢见我吗?”
万霞忍笑:“为了胡子和头发着想,怕是会要躲一躲您。”
“他能躲哪去,我烧了他的老窝。”时不虞把信重重的放在书案上,转身推门离开。
万霞走到门口,看着去到风雨廊上坐下趴在手臂上的姑娘,隐隐有些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