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动了,时不虞看着白胡子要笑不笑:“用这驷马平安车出行,满京城都知道国师回京了。”
“大张旗鼓,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了。”国师倚着软垫往后靠:“有我在身后给计安撑着,他能更快稳定局面。”
时不虞当然懂这个道理,就是这会看哪哪都不顺眼得很,又是重重一哼。
国师眼里全是笑意,哄着小弟子道:“坐过来点,这才多久没见,就和我不亲了?”
“多久没见?是两年多,不是两个月!”时不虞瞪他,又觉得委屈:“这么长时间你给我写了几封信?一封信就给几行字,还用胡子沾了墨来糊弄我!”
“我没有糊弄你。”白胡子笑眯眯的狡辩:“就是写信的时候不小心被胡子弄脏了信纸,就索性沾了墨弄得匀称点。”
“你少来!就那么几个字,弄脏了换一张能费多大劲!你就是糊弄我!”
白胡子哪能告诉她,那段时间他病得根本起不来床,差点都没能活下来,就那几行字都不知道写废了多少纸,才挑出那张能糊弄人的。但凡差一点,他这小弟子都能从笔力上察觉到不对劲,哪里还敢多写。
“这是你的因果,我不能介入过多。”白胡子糊弄弟子的功力满满,不正面回答问题,说着看起来有关其实无关的话:“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你是来找我的吗?”时不虞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仍然气势汹汹得很:“看到六阿兄,又看到雅安阿兄,我就觉得奇怪,怀疑过你们是不是来了京城,结果你们真在!老实交待,什么时候来的!”
“才过来没几天……”才说出口,就被瞪了,白胡子立刻改口:“来京城有段日子了。”
“有段日子是多久。”
白胡子眼睛一闭:“困了。”
时不虞气得咬牙,但又舍不得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