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始终抓着的信封送到眼皮子底下,皱巴巴的信一如她此刻皱巴巴的心。
再如何开解自己,仍然担心。
两方对战,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不伤,绝无可能。
最后再看了一眼三角梅,时不虞转身进了书房。
明亮的光线变得昏暗,视线内的一应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在满地的图纸前坐下,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明朗,舆图在眼里鲜活起来。
黑暗,从来都只是暂时的,因为天总会亮。
看着那随风轻轻摇曳的宣纸片刻,时不虞拆了信。
三页纸上词句简练的告知眼下的情况,更多笔墨落围绕计安失踪展开。
有了传令兵的口信,再加上这封信,时不虞更加坚信计安很可能是将计就计了,她要更相信他一些。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火冒三丈。
了解她的人,谁不知道她护短护得六亲不认!
连着写下数封信,时不虞扬声道:“言则。”
“小的在。”言则等这一声等得都快幻听了,反应都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