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餐厅之后,宾主已落座。
我对余总躬躬身子:“不好意思,来了个测字的,他远道而来,所以没来陪您了……”
余总望着我,大度地笑笑:“理解,理解啊。”
再看桌上,竟然没有一个荤菜。
余总这段时间也吃素?
既无荤菜,又没酒,这桌上就少了许多暄哗。
师母介绍这个菜如何做的,那个菜又是如何做的,余总就是不断地说,好吃,好吃,真不错,我自己来。
只有师父面前摆了一碟辣酱,我知道师父不喜欢吃素,老是去分食他的辣酱也不礼貌。心里有一万只虫子在咬,还要装出素食好吃的样子。
我偷窥了秘书几眼,他倒吃得津津有味。
我知道他肯定在装。
只是他装得没有任何破绽。
我心里想,干秘书这一行也太辛苦了,很多时候要委屈自己。
师父家的规矩是客人没起身,我就不能起身。可碰上个细嚼慢咽的余总,时间就像疑固了一样,她吃一口到吃第二口,中间还要说话,我的个奶奶,我早扒完一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