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问了几句,看我没事,就抱拳道:“万一有事,就报我的名字,说是我表弟,这街上你放心走,条条都是罗马大路。”
他说得云淡风轻,然后双手抱拳,走了。
我回到包间,老萧也不问谁找我。只低头在那儿喝闷酒。
我喜欢打听道上的事,问道:“你们扒界有哪些规矩?”
他笑笑:“一般的扒手,算不上黑道。真正的黑道,是有堂会的。我们的堂会叫七星堂,下分龙、虎、狮、豹四堂,我属龙口。
我问:“有什么接头暗号吗?”
老萧点头:“堂内兄弟有级别,通常是先探试。开口道:碗米担担碗面花,请问先生是什么花?”
“以花为接头暗号,蛮时尚啊。”我随口道。
“按城市大小定等级,反过来读,比喻北京,就报:京北花,上海,就报海上花,长沙就报沙长花。一报就知道你在道上的身份。”
我笑道:“这生活蛮刺激,跟搞特工一样。”
他摇摇头:“天天这样,就不刺激了。而且做这种事,时时提心吊胆,如果有心脏病,就根本干不了。”
我笑道:“你的功夫还在吗?”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早就不弄了。”
我说:“试试吧,我喜欢。”
他摇头:“不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