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摇摇头:“你应在三十五岁那年,事业处于低潮。我虽然不懂你的业务,但可以这样来形容:产品销不出去,货款收不回来。”
上铺的侄儿道:“正是那年,你连生日都是在外面躲着过的,你不记得了?那年你和婶娘天天吵架,说要离婚”
兰力生的脸红了。
道长仰头一声笑:“三十六岁是本命年,谁的本命年都难过,你却过得特别滋润,因为你不吵架了。”
我正要下铺去小解,看见兰总忙举起杯子,对道长说:“以茶当酒,敬先生一杯。”
道长说:“有句话,我本不想说,说出来怕伤你的面子。”
兰力生忙道:“先生但说无妨。”
道长低声说:“我还是不说了。你去想。”
我小解之后进去,看见道长正在纸上写“火=妻”。
兰力生接过纸片。点点头,装进了放在枕头边的公文包里。说道:“我一定谨记先生教导。”
道长似乎不想多说了,对兰力生道:“睡吧,快关灯了。”
说完,他也不理兰力生了,独自一人睡去。我睡在上铺,第六感告诉我,兰力生是装睡,他应该一夜失眠。
快到武汉时,我们准备下车。兰力生醒来,说他要去兰州,路途还远着呢。又说你们却要下车了,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