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交映的枝叶,在台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药生尘先一步踏上这段台阶的顶端回头找金衔玉,阳光被他挡住,干脆就落在他的身上,于是药生尘明艳迷人的脸上就烙下了光影的形状,像是刻意在眼尾画了一个装饰。
金衔玉对妆容没有什么了解,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也不能一五一十的夸出来,原谅他此时贫瘠的言语,他现在心跳陡然加快,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好看”。
忽然,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药生尘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站在台阶上回头,笑容里藏着深深的疏离,像是在身边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把自己隔绝于世界之外。
万种风情不入眼。
药生尘伸出手,掌心有细碎的阳光:“怎么了?”
金衔玉回过身把手放上去,冷白与玉白交叠,阳光被他们彻底拢在手心。
“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药生尘对那一幕同样记忆深刻。
“叶檎高中开学的那天吗?”
金衔玉眼里带着怀念和惊喜。
“你当时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
药生尘不甘示弱,像在比赛记忆力一样:“你当时站在一群老师中间,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我当时就特别喜欢你的眼睛!”
金衔玉摸摸眼睛,有点不好意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