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跟着根生往村头的临时公安驻点走。
路上根生的脚步踉跄,裤脚还沾着没来得及清理的泥点。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四处奔波,就是想找到杀害自己老爹的凶手。
根生不信是安志杰做的,那个懦夫,可做不出杀人的事情。
“梁同志,我爹这辈子老实,就怕得罪人。可老李不一样,他去年就因为争地界,把我爹的柴火垛点了,当时我爹气得躺了三天。”
“别看老李吊儿郎当,他才是实打实的狠人。”
根生说完之后,梁毅问道:“你爹和老李的地界纠纷,闹了多久?”
根生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道。
“快大半年了,开春那会儿老李就想把地界往我家这边挪半尺,我爹不肯,俩人大吵了一架。”
“后来我爹在那边种了排花椒树,老李趁夜里偷偷刨了三棵,被我爹抓了现行,差点动了锄头。”
说到这儿,根生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梁毅,眼里满是红血丝。
“梁同志,我知道光说这些没用,但我手里那东西,就是凭证。”
梁毅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是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