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苏言辞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真恨不得将书信拍在他的脸上。
可这是皇宫,不是菜市场。
纵然心里面再有火气,也不能发泄出来。
她拢了拢狐裘,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苏大人好雅兴。”
苏言辞眉眼格外干净,在这皑皑白雪的衬映下,更透着一种令人难以移目的干爽。
声音不高不低,谦和有礼:“冰雪刺骨,说是游玩怕有些牵强,娘娘可有事?”
指尖从袖中抽出那封家书,笑容饱含深意:“左右要经他人之手,本宫想着,不如亲自送来。“
苏言辞挑眉,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你都知道了?”
他非但不慌,反倒露出几分赞赏,“比我想象的更快。”
冰面上的嬉闹声忽然大了些,有个小太监摔了个跟头,惹得众人哄笑。
“苏大人说笑了,”婉棠将碎发别到耳后,恨意和怒火在眼底纠缠,“只是不知,这是何缘故?”
“自然是为你好。”苏言辞仰头饮了口酒,忽然改口,“不,是为皇上好。”
他转身面对婉棠,大氅上的雪粒子簌簌落下:“娘娘如今怀着皇嗣,可经不起半点闪失。”
“宫里有孕的又不止本宫一个。”
“祺贵人的胎,太医早说了会有损。”苏言辞的指尖在酒壶上轻敲,“至于另一个,就连皇上,也说不上来日子。”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您觉得能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