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作战室厚重的铁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机要参谋几乎是撞进来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还带着译电室特有油墨味的电报纸,脸色因为激动涨得通红,声音都劈叉了:“急电!蒙古!巴图区长!最高密级!”
唰!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聚焦过去!
楚天鸣身体微微前倾,手按在桌面上:“念!”
时间倒回几小时前。
库伦城外,三十里,一片光秃秃的戈壁高坡。
六月的蒙古高原,太阳毒得能把人晒脱皮。风卷着砂砾和干燥的骆驼刺碎屑,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巴图像块晒干的牛粪饼,死死地贴在一个背阴的土坡后面。
身上裹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蒙古袍子,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和沙土混成的泥道子。
他手里举着一架缴获鬼子的旧望远镜,镜片边缘都磨花了,正死死盯着远处那条横贯戈壁的钢铁大动脉——通往西伯利亚的铁路干线。
望远镜的视野有些模糊,但足够看清了。
呜——!
一声沉闷悠长的汽笛声撕破了戈壁的寂静。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