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嘛,就是年轻姑娘,哪个不爱俏?你要把她画得像她自己又不像她自己,就是美颜画法,懂不?就是既像又美,把这一点把握好,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司昭点头,说她知道,就是把一些小细节处理一下,小瑕疵不要。可是,她现在只有二柱香时间,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小细节。
司空道说那你再好好琢磨一下。总而言之,就是要突出你的长处。
......
第二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大家都把箱柜里的衣裳搬了出来晾晒。元朗搬了一大箱子的书,放在条凳上晾晒,怕有野猫什么的过来糟蹋了,拎了小乖在那里守着。
司昭则支了画架子,对着院中人兀自涂涂画画。
灶屋里,元大嫂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叫元细珍洗头。
细针头发毛糙,她娘手下重了些,扯疼了她,她哇哇叫,被她娘在后背拍了一下,骂她:“这么大人了,还要娘帮你洗头,你倒是忍着点,哇啦哇啦地叫,你自己来。”
细珍:“你是我娘,你不帮我洗,谁帮我洗?以后你老了,不得我伺候你啊?”
气得元大嫂手下一个使劲,细针嗷了一声,说你是我亲娘吗?
司昭调转目光,往那晾晒的被子上看去,棉被是上回新拆洗过的,司空道和她自己缝的,针脚粗大。
记忆里,她小时候洗头是躺在娘的腿弯上,扯着娘的衣襟洗的,因她怕水,每次洗头娘可是温柔,生怕扯痛了她,她犯了脾气不肯再洗。
现在,她自己洗头,可利索了,头发太长了也是自己绞短的,一切自力更生。
隔壁院子里,传来刘老娘哇哇的声音:“鸡鸭都关起来,别弄脏了我鞋子。”
林寡妇就忙着赶鸡抓鸭,一边埋怨:“您老要晒东西,趁早说,我今早就不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