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来不及反应,本能地跳起来,往前一扑,抢过刀来。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重重地一砸,“轰”的一声巨响,剧痛袭来,全世界好像忽然就暗了,失音了,看不清楚也听不到。
她也急了,肾上腺素飙升,手持刀具奋力反手一挥。
再回头时,那人倒在血泊中,捂着脖子,打着滚。
舒阳愣住了,完全无法思考,时间空间都不在了,头上钝钝的,只发麻,一时之间连自己是谁也都迷糊了,只觉得四下都在旋转。
这时边上有人过来,圈住她,隔开了她与那个人的距离,鼻息依稀是血的腥臭味,她下意识地往头上一抹,也不见粘稠感,心里一松。
时间变得异常的慢,舒阳觉得过了很久,有人冲了上来,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抬头去看,是向远吗?
她瞪大了眼睛,想看她有没有受伤,但眼睛似乎睁不开,也发不出声音。
她想笑,想说自己没事,可是此刻头忽然又剧痛起来,她捧着脑袋想叫,叫不出来,眼前忽然就黑了下来。
舒阳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里是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梦里很充实,像是另一个人生,醒来的时候她还有点迷糊,现实中的点滴忽然就涌了进来,在乱糟糟的脑子里一点一点地建构起来。
哦,她叫舒阳,结了婚了,哦,她做妈妈了,有一个女儿,叫罗亦暖,罗亦暖做了手术,已经出院了呢,她需要照顾好女儿。
舒阳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旁边,没有摸到罗亦暖,脑子还有点糊涂,但动作一点都不含糊,翻身就要起床,起的动作有点急,剧烈的头痛袭来。
她的手不禁捂上自己后脑,手碰触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肿包,轻轻地按了按,居然还带着一点弹性,按着并没有多痛,疼痛感更像是大脑内部传来的。
我这是怎么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