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是这种打破了规律的意外,竟然有点儿莫名的心动,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明明眼前都是熟悉的景物,却蒙上了一层梦境才有的光,软软地贴着所有家具的表面上。
他寻着歌声来到厨房,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又蹦又跳的,这个点明明是没有阳光的,可是他却看到那个女人身上覆盖着一层闪光的东西,她的侧脸对着窗户时,向远可以看到她白皙而光洁的脸上有绒毛,他的脑海瞬间就想到了春日里在枝头上的小毛桃。
他在想,他可能没睡醒,最近的他太累了,他已经连续加了一周的班,这一周来似乎哪里都不顺,接受的每一个病人都是复杂先心,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比起那种手术室里无法一丝放松的时光,这个梦多好,轻松的,自在的。
舒阳是在无意间回头看见的向远,吓了一跳,手上的刀都扔了,还好没有扔到自己也没有扔到向远。
“咣当一声”,惊醒了两人。
她手忙脚乱地去刀,气愤道,“远哥,你也不发出点声音,人吓人要死人的。”
向远从梦境中舒醒,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他硬控着自己的手不去摸自己的鼻子,“你怎么在这?”
舒阳摸回菜刀,一边拍胸脯,“我给可心做点牛排和肉酱,娟姨也没跟我说你在家。”
向远还是没顶住尴尬的气氛,改抓头发,“我最近连续加班,今天是凌晨才回来的,我妈不知道,我妈呢?”
舒阳下意识地说道,“娟姨去搞卫生了。”
“搞什么卫生?”
完了,舒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