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稻田其实很好闻。
夜风卷着稻叶香气略过田埂,带着沁脾的泥土芬芳,抚平了众人蹲守时的烦躁。
就是蚊子有些多,绿豆大的蚊子包,掐都掐不过来。
曾同实一手提灯,一手挠脖子,看向领头农户的眼中全是哀怨:“你们确定方才在这边听到声响了?若非你们突然出声,方才沈大人都成功捕获那物了。”
领头农户尴尬一笑,双眼不放过稻田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官爷您再等等,我们当真听着了,还不止一个。要不这样,您让沈大人先回,咱们留在这抓,抓到之后,您再把东西带给沈大人。”
“......”
如此明显的区别待遇,再加上身上奇痒难耐,曾同实是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农户说。
一只手挠痒险些挠出了残影,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为什么蚊子就咬我,不咬你们?”
农户们的膀子大多都露在外面,火光照耀着都反光。
领头人摸了摸自己的糙皮子,无奈道:“官爷,您的血香。我们皮厚,蚊子叮不进去,就只能......”
曾同实又看向同样细皮嫩肉的沈筝。
沈筝心有所感,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腰间的栗色香囊,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驱蚊。
曾同实欲哭无泪,正想起身舒展腿脚之时,熟悉的叫声又来了。
“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