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子?”沈筝唤他问道:“那户人家......是否不愿配合?可是那位妇人?”
常越尔回过神来,手掌摊开,悄悄感受着那股凉风。
“正是大人所说那般。”他沉吟片刻,又转头四看一番,见周遭没人,才缓缓开口。
“事情......有些复杂。那位妇人听到朝廷要用那块地,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主动说,她们会搬走。然后在下与嬷嬷便同她说,救济所建好后,衔环会可以接收她和她女儿们,让她们能有个安身之处......”
听到这,沈筝懂了,“她可是不愿接受衔环会的帮助?”
“正是。”常越尔皱眉回想道:“那时在下便想,她或许是对会中有误解,认为咱们会对她和女儿们不利,所以在下便多劝了几句......也不知是不是哪句话激怒了她,她情绪变得激动非常,抓起地上的香炉便砸了过来。”
他甚至有些想不通。
那妇人视物困难,怎就能一把抓住香炉,还能精准无误地砸他身上。
沈筝这才发现,他胸前和衣摆上,都沾染了不少香灰。
“没砸伤你吧?”她略带担心。
说到底,常越尔是在办差之时挨砸的,若是负伤,那也得算工伤。
“没有。”常越尔摇了摇头,笑道:“她力气不大,砸着不疼,就是那场面有些混乱。后头一个小姑娘将在下和嬷嬷叫了出去,她说她叫阿五,想和您做个交易。”
“阿五想和我做交易?”沈筝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