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捧着钢盘,眼见带着血丝的玻璃一块块被拔出来。
鲜血也不可避免地流出来,沈明让顾驰渊忍着疼,夹着棉球抹进伤口深处清创。
清理到最深的伤口时,沈明皱起眉,“见骨头了,要缝针。”
……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顾驰渊的脸色已经变得比瓷砖还苍白。
他拧开水管,冲着胳膊上的血迹,对沈明到,“你XX不能给我上点麻药?”
沈明清理着器具摇摇头,“缝针的部分,挨着脊骨,我又不是麻醉师,万一一针下去伤了顾大少爷的腰,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话一出口,他觉着不对,匆匆扫了眼正抱着睡衣走进来的沈惜。
她好像听见,又似乎没听见,依然低着头红着脸,将棉质的睡衣套在顾驰渊的身上。
顾大少爷看起来很受用,乖乖地按着姑娘的话,伸胳膊,抬右手,再伸胳膊,抬左手。
沈明拧开水龙头,“我说渊哥,你生病就抓小侄女来照顾?”
顾驰渊没什么精神,看上去没心情斗嘴,“弄完了就赶紧走,别耽误你春宵一度。”
沈明吹了声口哨,对沈惜做了个告别的手势,“渊哥,小侄女,都保重!”
门关上的时候,沈惜问顾驰渊,“私人医生,不要钱的吗?”
顾驰渊系好衣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