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了妻子,会改变许多。
什么父母,什么亲人,都没有家里的娇妻重要。
更何况,沈惜这个只挂着远亲名头的小孤女。
“你怎么了?”顾驰渊发现她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没什么,可能是吃多了,”沈惜握住象牙筷子,“真是每样都好吃。”
顾驰渊垂眼扫过她的餐盘里躺着的几片菜叶和一个素饺。
开饭时,沈惜夹了两个素汤松茸饺,吃到现在,盘子里还有一个。
顾驰渊盯着她罩了一层水雾的双眼,手指扣了两下桌面,却始终未发一言。
饭席间,荣莉又兴冲冲说起议亲的细节,“我去庙里,让高僧算个好时辰。”
顾致远并没同意,“你这身份,看卦算命要低调些。我们要讲唯物主义。”
荣莉蹙起眉,“那顾书记说说,时辰怎么选?”
顾致远缓缓放下茶杯,“再议。”
庭院中,太湖石滴水的声音透过悬窗,落进内里。
一嗒一嗒的,衬得饭席很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