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雪忽至,雪花顺着窗户的缝隙飘入, 又在炭盆的温度中融化。
一片雪花挺过了?炭盆的热浪, 落在一寸光滑的肌肤上?,不过眨眼, 就化为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伸出床帐的手被冰凉的雪花刺了?一下,忙缩进帐内。
崔筠的呼吸急促,脸色一片潮红。
她咬了?咬下嘴唇,声音收敛克制:“冷,不练了?好?不好??”
“得检验七娘今夜的教学成果才行?,不过这是最后一个字了?。”
随着毛笔的挥动,她紧咬着牙关, 才没?让那羞人的声音从喉中溢出。她只觉得背上?湿漉漉的落下一字, 那水渍很快就从温热变得冰凉。
张棹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七娘,这是什么字?”
如果是平常,崔筠必然可以在结束比划后就猜出来,可是张棹歌犯了?规,说练字需要有大量的“墨汁”, 为了?能随时取用,必须不停地添水磨墨, 这手上?的研磨的动作便不曾停下。
身体是砚台,指如墨条,肌肤为纸,她的“教学”成了?束缚她手脚的教具。
“不、不知。”崔筠勉强凝聚精神。
张棹歌眼里闪过一丝算计:“那我再写一遍?”
“不许。”崔筠有些慌,真让张棹歌再写一遍,还不知道?又要多少?“墨”才罢休呢!
她说:“说好?了?最后一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