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看着他指的位置, 神色一变。
他指的是他受过伤的右臂,即使沈医生技术再好, 那么长的伤口缝合后也留了一道浅浅的疤,谢闻星的手就放在自己的疤上。
关鹤以为他手伤加重了:“什么意思?现在手臂疼?”
“就是……很疼啊。”谢闻星笑了一下,像是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玩游戏的时候疼不疼?”
谢闻星嗯了一声,又出口否认。声音太小太轻了, 关鹤让他重复了一次才听清谢闻星说的什么。
他说,
在重庆的时候, 他的手很疼。
关鹤怔了怔。
“玻璃扎进来时, 其实我有一点怕看见血。他为什么要扎我的手呢?换一个地方不好吗?我好怕医生说我的手再也不能用了……”
关鹤伸出手去抱他。原来谢闻星也会害怕,可当时谢闻星没办法表现出来。即使事情解决了谢闻星也从没跟他提过一句委屈。
太懂事了。
“不要怕,”关鹤边说边小心将手指覆上谢闻星的疤痕:“都过去了,你的手没事的。”
谢闻星摇摇头, “可是…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