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时间或长或短,有时仅仅一个时辰,有时天亮离开的黄昏了才回来,阴泽源也不会过问,只是乖乖地待在山洞内等他回来。
这天,蛇青又预备出门了,阴泽源正蹲在小水池便挽着袖子清洗厨具,像个懂事的小媳妇。
“我出去了,你…”话绕到嘴边,想到这几日阴泽源的表现,思来想去蛇青也未多费口舌,“你自己看着办!”
阴泽源捏着丝瓜络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等待蛇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懵懵懂懂地继续擦着搪瓷碗,估摸着对方也是懒得每日在放厥词威胁自己了吧。他并未多想,继续忙活着手上的工作,估算着待到自己午睡起来蛇青便会回来了吧。
他手脚麻利,三两下就收拾完了残羹冷饭,将那些古典食具都归置在了一起。他今日穿着是青色的薄纱长衫,里头只有一件乳白色的内衬,在小潭旁清洗完的他脚踝也被溅起的清水濡湿了,轻纱贴在他纤细的小腿上,行走时蒸发的水分随着风带来一阵凉意。
阴泽源打了个哆嗦,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正纳闷着突如其来的凉意和若有若无的古怪味道,一转身便看见了洞穴口裹着雾气的蛇青。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蛇青缓缓朝自己踱步的动作顿了下,白净的长袍尾端沾染着湿气,天生的微笑唇露出一抹浅笑让阴泽源怔愣了一下,再三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后,呆滞着看着沉默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阴泽源思来想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震惊又好像并不是何等大事,“你…”
对方率先打断了他,询问他道:“你在做什么?”
“就刚刚洗完碗,准备午睡了。”阴泽源稀里糊涂地就答了。
“倒是把你伺候得不错,养那么娇,除了挨操就没别的事了?”
阴泽源被他讽刺得脸颊一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干愣愣地盯着自己被清水泡得有些皱发的手指。比起他不起眼的指腹,男人的脖子上有几处青紫色的吻痕更抓眼,这得归咎于蛇青自己的暴戾因素,导致阴泽源身上雪白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多出性爱的痕迹,甚至偏向于性虐的地步。
蛇青盯着那几处吻痕,一瞬间瞳仁转为铜色又在眨眼后消失不见,他凭空丢给男人一编织的竹篮,“你去山里找一株草,三瓣叶一尺高,味香花小而黄,周遭无任何杂草,找不到便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