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之关上皮箱的动作顿了顿,遥控打断了播报。
他站在穿衣镜前最后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镜中的男人依然英俊逼人,只是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最后,他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修长的背影被晨光拉得很长。
梦境再次流转,她飘荡在繁华的都市上空。咖啡馆里,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纪家那位...”染着蓝发的女孩压低声音,“给他亡妻办了冥婚,就在西郊墓园。”
“假的吧?”同伴不以为然,“那种人怎么会...”
“千真万确。”蓝发女孩信誓旦旦,“我表哥在……”
宁檀想凑近听清她们的话,一阵穿堂风却突然卷走了所有声音。她拼命追逐着那些破碎的耳语,却只捕捉到只言片语
“……连夜从国外空运的白玫瑰...”
“...请了九十九个大师...…”
街角的报摊上,一份八卦杂志被风吹开,内页赫然是纪珩消瘦的侧影。他站在墓园里,黑色大衣被雨水浸透,手中似乎捧着什么,却被刻意模糊处理。
宁檀想看清那张照片,梦境却又开始扭曲。
被一阵干燥的风沙裹挟着,飘到了一处边境哨所。烈日炙烤着戈壁,热浪扭曲了远处的山峦。
江砚年站在瞭望塔上,迷彩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挺拔的脊背上。他比记忆中黑了许多,下颌线条更加锋利,握着狙击枪的手指关节处带着几道新鲜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