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靖来回看众人:“有人要说两句吗?”
其实大家都已经开始动筷子了,但他还是意思一下问一嘴。
“谁说?谁说我削他?快吃!”纹身男难掩高兴的神色,不住地给身边腿脚不方便的店长夹东西。
坐在他左边的徐熠和冯守本想说两句话,表达一下自己对大家的感谢,这会儿也笑着加入了大队伍。
店长下午在儿子的搀扶下洗了头,又在赵阿姨的帮助下洗去了一身的尘埃,这会儿又恢复了发丝一丝不苟的模样。有了精神劲儿之后,甚至崴伤的脚也没那么疼了,早就兴致勃勃地指挥起了整理货物的工作。
“有别的想吃的吗?我去给你拿?”何子璇询问身边的董灿。
董灿摇摇头:“这样就很好。”
一顿热火朝天的饭后,都是速食包装,众人连碗也不用洗,垃圾袋一裹,趁着夜色往侧门外一放。
唯一需要清洗的关东煮机被自告奋勇的江志刚拿到水槽,三两下解决干净。
而等到人们都用清水拾掇干净自己,地上宽大的毛毯也铺展开来,当代年轻人丰富多彩的夜间活动,在这个限制颇多的夜里,依旧如火如荼地开展着。
这边是一个狼人杀局,那边是赵阿姨背了十三层楼也要随身携带的麻将牌。
享受宁静的人自得其乐地在角落里玩着手机,还有热爱社交的人这边插一脚、那边说一嘴,左支右绌,嘴皮子都要忙出残影。
唯一能让众人保持清醒的,是玻璃墙外的嘶哑声音。
每当丧尸靠近,快乐会暂时凝滞,但又很快继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