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带个小阳台,张凝远挪到阳台去抽烟,一拉门把声音隔绝在耳后。
抽到第二根,他很想给方桐秋打电话,就跟方桐秋喝醉了酒会跟他打电话那样,可是以什么名义呢,他们很久没联系了。
想着,张凝远下楼买了两罐啤酒。
稀薄的酒精在他胃里发酵出一点勇气,接着输入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就这么打了过去。
一声,两声,三声……直到听筒里快要传出冰凉的女声,张凝远猛地把电话挂了。
他本来就没醉,这下更清醒了。
方桐秋没接电话。
他没有再拨过去,很晚了,他想方桐秋也许是睡了,也许……也许就是单纯不想接。
以前的记忆忽然涌进脑海,他想起上次方桐秋没接他电话,还是某次生了气故意挂断的。
为什么方桐秋生他气呢,张凝远顺着记忆的绳索一点点往回摸。记忆很稀疏了,但他还是清晰地想起来了。
因为药。
方桐秋发现了他口袋里的药,西地那非,用于治疗boqi障碍。
他没有障碍,但全无经验很怕对男人硬不起来,那个药他确实吃过两次。
第三次,是他发现对方桐秋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这个念头简直让他兴奋又害怕,顿时头皮发麻,对着一个男人,他竟然有正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