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秋说:“我在想周融。”
如果亲人的离世是一生无法释怀的隐痛,那爱人呢?岂不是肝肠寸断。
张凝远在电话里听他提起过周融,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小叔离开,他很难过。”方桐秋积了一潭湿润汪洋,灯光下泛着亮亮的水光,“你说,为什么相爱的人总不能在一起?”
张凝远的心被他望得很痛。
方桐秋拉住了他的手掌,一点一点在他手掌心打着圈,痒得他手心出了汗,是湿热的。
张凝远不懂这是否是种暗示。
随即他听见方桐秋问:“你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张凝远说:“很忙,没有时间,也不想谈。”
方桐秋问:“你妈妈不是很想让你个谈女朋友,过年没催你吗?”
催是催了,但看他那几天心情低落,没逼他太紧,后来隐约猜出来他应该是有中意的人,就没再提这事。
“有些事勉强不来。”方桐秋的食指还在蹭着他的小拇指,几乎是明示了,但他还是没有回应,反问道,“你很希望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