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用得太多,谢栀怕他撑着,不让许嬷嬷喂,他也能站在她身边半天,重复一句“灌灌没饭吃。”
在韶州的家中,她结识了几个邻里,灌灌和那些孩子玩得特别开心。
都是知礼的孩子,虽然比灌灌大几岁,可平日欺负归欺负,谁也不会在小灌灌面前调侃爹爹的事。
谢栀在小溪旁作画时,灌灌就和几个孩子在溪边玩,笑声传得老远。
她累时停笔,看着灌灌的身影,想起远隔千里那家规森严的裴府,以及裴渡曾经让她看的家规。
凡家中子弟,三岁后天不亮便要起来念书,下午带去骑射场跑马,日复一日不得休。
思绪被童声打断,灌灌跑回她面前,小手握着几块光滑的卵石,期待开口:
“阿娘,一起去捡。”
谢栀嫌弃:
“不想玩。”
见谢栀拒绝,他伤心地皱起眉,用脏脑袋去蹭她,吓得谢栀节节后退。
“你这孩子,别弄脏我新衣裳!”
“一起玩呀,为什么不一起玩!”
谢栀有些无奈地蹲下身,给他理着杂乱碎发,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