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把这个漂亮的房间给灌灌。”
“滚吧。”
“哼。”
灌灌一跺脚,转身跑远了。
今日席上来了不少裴渡的同僚,将他折腾到半夜才肯放人。
等席面散了,裴渡醉醺醺地回到洞房时,已然将近子夜。
谢栀早已重新梳妆打扮好,执扇坐在大红婚床上,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中没来由得冒出些紧张。
可等了半晌,也没见裴渡过来。
谢栀狐疑地挪开扇子瞧他一眼,却见裴渡正看着她笑。
谢栀呼出一口气,重新举好扇子,脸色微红,也有些羞怯,隔着扇子问他:
“你干嘛呢?”
裴渡语气低沉又清明,显然不大醉:
“方才一进来,见你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房中等我,我一时以为在做梦,就和以为你没了的那四年一样,常常做梦。”
“所以我有些恍惚,在确定我此刻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