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生狐疑地打量着自家大少爷。宫岚岫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主动招供说:“他没穿衣裳。”
泉生闻言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说:“少爷,你把他给……你们……害呀。少爷您怎么就这般把持不住。不是说好了不将先生牵扯进来的吗?”
宫岚岫也无辜啊,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面见了他幻想多次却从来不敢妄想实现的画面。
云爱河不想听见这些闲言碎语,虽然心中不快,可想想这事儿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又无话可说。只是很久之后,他仍旧后悔自己那晚冲动的决定。
自从宫岚岫与颜幼清跨过那条线后,两人感情愈发融洽。虽然宫岚岫总是冷面示人,但举手投足间总是不经意泄漏他的温柔和周到。
颜幼清也深深痴迷他的关怀与疼爱。这也不算太糟糕,最起码宫岚岫减少了他在云爱河面前倾吐心声的次数,不过原因是因为他花费了更多的时光与他的心上人单独相处。
他再不需要那么一个人来排解他无法说出口的情意了。云爱河因此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
不过短短几月,仿佛捱过了半生的岁月。可就这么捱着捱着他也不觉得多痛苦了,司空见惯的场面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隔着那扇门看着宫岚岫陪着他的心上人,秋日里放烟花,冬夜里剪窗烛,春日里放风筝。
他几乎见证了他们宁静又热烈的爱情。可当天地间飘来第一缕掺杂暑热的南风时他以为他们的感情会随着这炎热的夏日一般更加热烈。谁知却萌生了变故。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对颜幼清冷淡起来,且不只是冷淡更是冷漠。
他不再去看他,也甚少和他说话,反而留恋起了外头的花花草草,他时常光明正大地把他们带进家门,安置住处。
他曾面见过颜幼清向他哀求而被狠狠羞辱的场面,他心里好快活,好畅快。他甚至乐得一晚上睡不着,在屋中夜饮至天明。
自从宫岚岫冷淡颜幼清后,去他房里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他似乎在筹谋着什么,因为他总是眉头紧锁,时刻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