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爱河从不反抗,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顺从他,配合他,直到他自己倦了为止。
期间他仍在台上唱戏,风头依旧很盛。有一回他唱完一段,底下的戏迷和他说了几句俏皮话,结果被那富商知道了,晚上急匆匆找了他去,发泄之前竟拽着他的衣领狠狠甩了他十几个巴掌。他骂他不贞洁,骂他是。
云爱河直挺挺躺着,擦着嘴角的鲜血,嘲弄地笑看他:“那又如何?”
富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呆在了原地。云爱河本以为会再面临一场暴打。
谁知那富商却忽然转了性,疼惜地将他一把搂住,快哭了似地在他耳边软言软语:“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毁了白素贞,你不能,你不能!”
说着说着,他又暴怒起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作势要将他勒死。
云爱河痛苦地摸到床边的花瓶,猛地将它砸向了他的后脑,这才逃脱一劫。
他惊慌失措地逃回到戏班子。班主并不奇怪他满身是伤的回来,而是奇怪这个时候他竟会放他回来。
他问他原因,他只字不提,只木木地拿起脂粉遮盖脸上的青肿并央求班主明天让他照常开场唱戏。
班主一心都在歪门邪道上,这点小瑕疵他早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就这样,云爱河若无其事地又唱了几天。一日唱毕,他回了后台。
班主搓着双手,满脸堆笑地走到他面前跟他说:“我的角儿,你真是我的宝贝。门口又有一位贵人找你,你猜是谁。”
云爱河冷笑一声:“又是哪位富商大贾看上我这卑贱的身躯了?臭鱼烂虾似的东西还上赶着觊觎,真真疯了。”
班主笑得愈发开怀:“我的角儿你怎么能这么诋毁自己。我悄悄告诉你,门口那位可是定国公侯家的长子,哎呦喂,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哪是什么富商大贾可比的,在他眼前不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