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爱河却十分坦诚地告诉他:“这不是画上去的,是被人烙上去的。”
他一贯悠扬的声调掺杂了几分伤感的低音,他别开脸,随意望着一处絮絮说起了往事。
那年他随着班主来到京州唱戏。京师脚下的王公贵族个个出手大方。
他不过在这儿开嗓半月便宾朋满座,赚得盆满钵满。他的名号也很快打了出去,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他唱戏极有天赋,属于祖师爷赏饭吃的类型。再且说他本身样貌就娇媚,扮上花旦更是美艳绝伦,一颦一笑充满了女人的风情。
有不喜欢他的人说他唱的压根儿不是蛇妖,而是狐狸精。可大多数的人都被他这美艳的白素贞迷得五迷三道,就觉得他唱得好,认为白素贞就该是这个样儿。
有一回为了这事儿,底下的戏迷还打了起来,闹得挺大。其中一个护着云爱河的达官显贵还因此被胖揍了一顿。
班主说这陈家在京城乃是皇赏,自云爱河来后又是极其捧场,让他带些东西去他府上看望他。
云爱河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看望,是戏子与戏迷之间简单的问候。
他哪里知道所谓班主口中重伤不能下地的人竟能赤手空拳地将他掣住,不得动弹。
他恶心的嘴脸暴露无遗,挂着油腻的笑容,不安分地双手在他身上快速游走。
他从后强抱住他单弱的身子,轻轻一举便让他双脚腾空,转而被摔在了床上。
那皇商遂即取出一枚特制的烙花钎子,在火舌上来回翻滚后,举着来到云爱河眼前。
他一把掐住他的双颊迫使他不能挣扎,笑盈盈地说:“你画这花钿是真漂亮。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往后你上台再不用浪费时间描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