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毕,霍子戚总算放下一颗心来。叶锦书从枝头摘下一朵早熟的梨花,闻了闻。
这一片的梨树里属它最用功,当别人不过才出青苞,它却已然傲然挺立。
叶锦书毫不留情地将它摘离枝头,转头送给了颜幼清,借个好兆头望他一举高中。
虽然只是用丢的,但是这份心总归是好的。颜幼清也是十分高兴地收了。
霍子戚这才意识到,已经来到了二月份了。因为心系哥哥,这个年他压根儿就没好好过,在别人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时,他还在四处打点,伤神筹谋。
和叶锦书相识的第二个春节,又这么错过了。原计划还打算在新年时做点什么的,结果错过了绝好的时机。
他动了动脑筋,跑去问叶锦书的生辰。叶锦书眯了眯眼说:“三月,怎么了?”
霍子戚月牙弯弯,拉起他沾着泥点的手说:“给你过生辰啊。新年咱们错过了,生辰我一定给你好好过。”
叶锦书没拒绝,只是去了井边净手,又前去草榻枕下取出一只荷包,扭扭捏捏地丢给了他。霍子戚身子展出大幅度去接,好奇地看着他。
叶锦书左手蛇上右臂,右手蛇上左臂,呈御寒一样的姿势:“前阵子,咳,不是你的生辰吗?我忘送礼了,一时想不到好的,就随手绣了一个。反正是小赵不收的失败品,给你了。”说完,他脚底抹油似地溜了。
霍子戚摸着上头的绣纹,哪里是什么失败品,分明不知比以前的好上多少。
他从衣襟里掏出被他从前偷拿走的那只荷包,仔细比较端详了一会儿,不觉笑出声来。
听松见他乐不可支,上来询问,见他手中荷包眼生得很,只当是他主子又去哪个摊位淘来的,故而挑剔起来,犀利地评价说:“这荷包上的鸭子属实粗劣,针脚都垮了。”
霍子戚听了这话忙啐他:“放你娘的屁,什么眼睛啊,这鸳鸯绣得多灵巧啊,跟活得似的。不懂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