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冻发了病就不好了。尤其是颜先生,来年会试在即,万不可出现差错。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发人来取,都不妨事的。”
颜幼清给他这一番关心问候说得有些讪,低着头看了眼叶锦书手中的包袱,不好意思地道:“多谢霍大人了。回回还得顾及着我,其实无需多费心。”
听松和善地道:“先生说的哪里话。若是先生将来高中状元,我们也跟着沾光不是。先生只管安心地在这儿住着,才是对我们的恩赐了。”
颜幼清脸皮薄,被说得面红耳赤,直呼言重。
叶锦书闻言笑哼了一声,戏谑道:“瞧瞧,听松这嘴皮子油嘴滑舌,跟他主子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知道的是主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俩呢。”
听松讪讪地挠了挠头,“小郎君,你可别笑话小的了。小的哪里敢跟少爷称兄道弟的。”
叶锦书直笑说:“你这机灵劲儿,是你主子高攀你。”
“哈哈哈。”众人大笑。
昙花庵中许久没有传来这样此起彼伏的笑声了。
岁月如同白驹过隙,冬月降临,连日来霜雪漫天飞舞。霍子戚时常借着送碳的时机来昙花庵坐上一坐,三人或围着炭盆烤火聊天,或一张桌子吃饭,一时兴起也作些酒令玩耍。
颜幼清总是头一个下场,醉昏昏地自己摸去床上睡了。剩了霍子戚与叶锦书交杯对酌。
霍子戚有心事悬而未决并不十分畅快,叶锦书则心知他心中所愁,想替他排解,却也不知该从何谈起,只说:“今年过年你往哪儿去?”
霍子戚放下酒杯看着他说:“自然是同你一起。”
叶锦书低眉一笑,端起酒杯望了眼窗外窗外呼啸的风雪,白茫茫一片陡然让他回忆起去年这时他因郭沛跌落燕夕石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