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怪异的梦,只是后来各事各情皆与脑中所得回忆一一对上,他也不由得心境明了起来。原是他真的又两度年少了。
自那日起,这玉便与他形影不离。
他将平安扣送到霍子戚手中,让他为自己带上。霍子戚点头,绕至他身后,手指捻着红绳头替他打上一个牢牢的结,又将他披在身后的发从中抽出,尽数捋齐整了才道了声好了。
叶锦书知晓他伺候人是极温和的,每每都受用的很。他掂了掂这沉甸甸的分量,不觉圆满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遂与霍子戚好生说了声谢谢。
细细听来竟有感激之意在其中,霍子戚不由心动。许是天色昏暗的缘故,稀薄的暮光透过窗纱筛得愈发柔和,照在叶锦书那半张粉嫩的肉皮上,竟是寒毛也发着光亮。
他悄悄伸头前去了几分,又怕挡着光,不过才得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便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只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景儿却是尤为动人,霍子戚不禁起了些小心思。双手往下搂住了他的腰身,拉着往自己胸前靠。
叶锦书似乎与去岁初见时,有了些细微变化。个子高了些,脸也尖了,脱去了些孩童的稚嫩圆润,更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他不禁想起从前做的那场极其逼真的梦。眼前的叶锦书似乎愈发与他梦中相见的那位青年面容相似了。
而梦中的另一位与自己模样相像之人将那位叶湘抛进了油锅,而此时此刻他却将他搂在怀中,不免心情有些奇妙。
他贴着叶锦书的耳朵,在他耳畔处轻轻问道:“你相信有前世吗?”
69、合眠
霍子戚片刻不语,猛然笑了出来,回到平常调笑之态。他紧紧扣住他的腰身,亲近狎昵道:“我想前世咱们定是夫妻,只是必定不是恩爱的,故而上天才叫我二人这世都托了男胎,不叫再续前世孽缘。”
叶锦书听了可笑,与他玩闹起来:“有道理。定是我嫌你这妻过于水性,要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