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两手各执一根箸,心想着原这一刀两断也不算什么,这分手还筷子才是正经的决裂方式。
他摇着头苦笑一声道:“好在少爷进宫了,来的是小的,要不然还不知要怎么闹呢。”
叶锦书眉微微一挑,气焰一敛:“他,进宫了?这么巧?”
听松无奈道:“小郎君,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不是。正巧就是午后的事儿。小的来前儿,少爷还没出来呢。”
他叹了口气,将那双筷子收进袖口,与他拱手行了一礼道:“既然小郎君的事儿交代清楚了,那小的这就去回话了。”
叶锦书心下有些悔意,懊悔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草率发了话,方想开口阻拦,便听得:“回什么话呀,直接说与我听不就得了。”霍子戚负手漫步走来。
叶锦书见他来了,心口还憋着早上与他动怒的气,别过头去故意不瞧他。
听松老实将那双筷子递给他,将叶锦书刚才说的话又与他重复了一遍。
霍子戚接下象牙箸,不怒反笑。他走至叶锦书跟前儿,使着筷子夹起他的脖子,顺势托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他笑道:“你这是要跟我清算?可即便你将这满屋的东西都还了我,你也仍是欠我的。”
叶锦书瞪着他:“赖皮。”
霍子戚笑意渐浓,丢了筷子,转而抚了抚他的脸颊又掐了掐了他的腰身,道:“你瞧瞧你这小脸,这腰身,哪处不是我用山珍海味,珍馐美馔养出来的。春日的早茶,夏日的冰点,加上隔三差五的养生汤药。
你不会真当赵大夫是做慈善的,掏空自己的家底给你补身子吧。
说得难听些,如今你能站在我眼前,这么中气十足地和我争辩,一半都是我的功劳。你若真要与我两清,先把一半的你劈来给我再说。”
叶锦书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他也知道霍子戚所说切切实实是真的,可自尊心却又不准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