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贵妃一张花容月貌笑靥如花,是越听越高兴,她一口应答:“这有何难。陛下所赐之药本就是本宫着手准备的,不过当时恰好本宫与陛下在一处,陛下便替本宫做主,还叫让章公公亲自送了去。
如今不过是再准备一回,大人只需告诉本宫他需要的是哪一样,本宫即刻命人去办,再借大人的手带出宫去,你看可好。”
霍子戚面上云淡风轻,不动半点波澜,心中却已是暗潮汹涌。
谁能想到,当年所谓陛下赐药实则却是贵妃的手笔,陛下不过枉担虚名。
白白叫国公爷担惊受怕,瞻前顾后做出这许多的谋划来。如今想来实在是造化弄人,但凡这贵妃娘娘私下里通知一声娘家人,或许他弟弟也不必病这一场。
霍子戚脑中快速思考一番后,皱着眉头抱歉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也不清楚这其中细情,只偶得宫少爷提过一句,今儿也是偶然遇见贵妃娘娘顺带说了一嘴。娘娘若是不急,不妨亲自详问一番后再做定夺。”
他又当作忽然想起了什么,后悔了这个提议,说起它的短处来:“只是这宫里宫外消息传递不易,这一来一回恐怕要磨上几个时日了。”
景徽贵妃担心胞弟病情,自然不愿意耽搁时间,美眸不过才转了转便生了个主意出来:“这有何难。本宫照着从前的例子再备一份一模一样的,他需要哪一样便吃哪一样不就成了。”
霍子戚心里满意,这就是他要的结果,面上却是拘谨地弯了弯嘴角,并不张扬,只是添了句话:“贵妃娘娘这主意极好。只是届时娘娘最好同家里知会一声,否则国公爷总是顾忌着陛下费心挂念,这恩惠受得也不心安理得。”
景徽贵妃自然知晓父亲秉性,小心谨慎至极,若是总以陛下的名号送去这些补药,怕是又要担惊受怕。
想来这霍大人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说话做事也妥当,不觉对他生了几分赞赏之情。
因着这些药也非一时能准备齐全的。霍子戚身份不便,不好在宫中久留,也便没能有这机会做上一回信差,仍叫他们自家人相互照应。
如若不然他上赶着上门送去,恐怕宫家人还得疑心是不是他动的手脚。
只是这亲姐姐如何能害得自己的胞弟,那么那瓶毒药丸的来历便有够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