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书眉头深锁:“凭空消失?不是向来都有扈从跟随的吗?”
管家气急,拍着大腿直吆喝:“谁说不是呢。前一刻还搁眼前坐着,一个晃神人就没影儿了。难不成他真是下凡的活神仙,转个圈儿就上天了?”他无奈地说了句玩笑话,摇头不止。
叶锦书摩挲着下颚,思索道:“扈从怎么说的?”
管家说:“说是入了秋天黑得快了些,往日里同一时辰,今儿就黑得不成样子了,遂是也没怎么瞧真切。谁知道……”
叶锦书叹了口气:“若是自己走得便也罢了,万一是被人掳走了,那才糟糕呢。”
管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赞同道:“小郎君说得有理啊!这几日京郊便是极度不得安分。不瞒你说,前些天晚上就有小贼偷进了院门,叫我拿住给赶了出去。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禀报这一情况,许是那天的小贼干的,偏叫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背了黑锅。”他自行分析一番,忙蹬着两腿赶了回去。
叶锦书泰然地抖了抖衣摆下湿漉漉的裤腿,走去草榻替换了干净的衣裤这才转至案旁,提笔写道:
夫君子戚亲启:娇儿贪玩,于傍晚时分丢于湖畔。妾心急如焚,四处寻觅未果,恐生多余事端,未敢公之于众。
心怕歹人强掳,性命堪忧,故而修书一封告知夫君,在外托人协助,于内主持大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笔撂,唤来信鸽,将纸条卷成筒状塞入爪囊中,向上一抛送鸽子飞入空中。